牧春无差不可拆。资深甘党。抱紧哥谭少爷与丑爷。可驰旭发展。

【哥谭】【Jerome/Bruce】【Jeremiah/Bruce】(ABO设定)饮鸩止渴(上)

※饿到自割腿肉。他们明明这么好吃!!(发出悲鸣的破音——)

※ABO设定。如果不清楚这个设定就看的话大概会丧失很多趣味,咳。



正文:


“你如果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你会原谅现在的我。”

 

1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的性别分化也能成为引人瞩目的头版头条,那么,BruceWayne的名字必须名列其中。

这位年仅十二岁便继承了父母亿万财产和家族企业的孤儿,无疑是无数人眼中的香饽饽,随着二次性分化的时间线的临近,为他的觉醒倒计时甚至开始成为街头八卦小杂志每周的日常功课。

“今天的BruceWayne觉醒了吗?“

”没有。”

“没有。”

“还没有。”

自将不同分化的应对方案提上日程的十二岁起,过完一般人开始普遍出现第二性征的十三岁,眼瞅着本该庆祝彻底分化成熟的十四岁生日将近,这位Wayen集团未来董事长却无视众人焦急的翘首期盼(不论关注者们是怀着商业联姻、合作社交亦或仅仅是渴望八卦的心态),依旧事不关己地吊着万千观众读者们的胃口,仿佛要将有关自身觉醒的竞猜谜题给进行到底。

医学博士和专家们推测说这种迟迟没有表现出任何二次性觉醒的异常状况,大概是由于Wayne先生在幼年时亲眼目睹父母被枪杀的童年阴影所造成的延迟现象。他们还特地为其起了个学术新名儿“创伤性发育障碍”,并找到了世界各地的其他类似病例加以佐证。

对此,电视台解谜节目一度喧嚣尘上,不仅媒体跟着凑热闹,甚至就连医学界也凭借着话题热度在哥谭召开了一次所谓知名专家云集的专题医学研讨会——但这一切在BruceWayne看来却不过是落在外套上的几粒尘埃。

生来便被置于用最璀璨的钻石镶嵌的哥谭宝座上的王子,抖一抖肩膀,屈指轻弹拂去那些围绕着他的恼人尘埃,依旧将他含苞未放的信息素牢牢隐藏在那束缚全身的大麾深处。

无人知晓它将在何时何地,猛烈地绽放。

 
 
 

2

意外发生的地点是在一场名流云集的慈善晚会上。

当台上本该供人娱乐的魔术师变成了从阿卡姆疯人院逃出来后便名声大噪的“疯子帮”,原本衣香鬓影言笑晏晏的社交场顿时沦为了被枪炮和匕首统治的羔羊们的屠宰场。

众多有钱有势的羔羊们啊……而其中被幕后者指名道姓,最洁白无瑕又血统高贵的那一只小羊羔,名字叫做Brucey。

 

呼唤着这个名字的时候,Jerome几乎是带着一种宠溺的甜蜜语气。

一个童年曾在马戏团被大人们践踏进泥地里、任由醉鬼母亲不断地诅咒和殴打,整日饥肠辘辘无人问津的小丑哟,何德何能,竟被允许与哥谭最尊贵最瞩目的王子如此肌肤相亲呢——用手指紧紧掐住那线条柔美而纤细的下巴,指挥冰冷的刀锋在那颈部洁白的皮肤上划出血红的横杠,再狠狠揽住王子挣扎着想要逃离的柔韧腰肢。

哦,他不能,以前的他的确不能。

可现在他疯了

(陪审团说的)

发疯之后的他,反倒轻而易举地被赋予了这样豪华的舞台与令人受宠若惊的奖赏。多么荒唐、滑稽、不可思议。

此时此刻,在舞台聚光灯照射下的马戏团表演家即将领取他的荣誉——于万众瞩目中摘下怀中这颗艺术品般完美的头颅,置入莎乐美的金盘,获得无数尖叫,完成他这一生或许是最精彩的表演——所有人都将看着他,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珠一丝一毫——这令Jerome不由得一阵热血沸腾。

但是与此同时,他敏锐的鼻子突然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一开始,Jerome以为那气味是从与他脸颊亲密接触的黑色秀发间散发出的。他甚至怀疑Bruce提前喷洒了某种夜场老鸨用的催情药剂(毕竟一些富人们也钟情于这玩意儿)。但那不是。那气味未掺有任何化学试剂或人工合成香精,它原始甚至古老,却又稚嫩且新鲜,带着由人类的体热熨烫出的温度,钻入Jerome的神经末梢。而一旦侵入,它便优雅且从容地开始策乱起Jerome的体内细胞,让它们沸腾、沉醉、狂喜、焦虑,无比渴望起与这气味一同酣舞与享乐。

Jerome的身体几乎在一瞬间就背叛了他原先的意志。这位原本恪尽职守的表演者仿佛彻底忘却了台下惶恐不安的观众们,他蹙起眉头,用力攒动鼻子,开始如痴如醉地寻找起挑动这场叛乱的源头。

很快,他便发现了蛛丝马迹。

 

哥谭之子用衬衫高领遮掩住的后颈上,有一小块白皙的皮肤正在静谧中渐渐变成一种颓败的玫瑰色。

而一种足以令一个疯子愈加疯狂的气味,正从中漫溢而出。

 
 
 

3

Bruce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很不好。

高热、眩晕、四肢酸痛、躁动不安……还有一些恶心和难以描述的感觉——这不应该仅仅是自身生命受到威胁时的恐惧反应。还有些别的什么,Bruce也不太清楚。

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这种反应给他的胁迫者所带来的变化。

将夺取他的生命视为表演高潮的红发魔术师,骤然间呼吸变得粗重起来。Bruce无法看到冒牌魔术师的脸庞和眼睛,但能感到从后方掐住他脖子的力道明显变得松了一些,似乎是这位预备谋杀犯忽然产生了某种迷惑。可更叫人吃惊的是这位胁迫者接下来的举动——他居然埋下头,用鼻尖在他的受害者颈项上近乎粗鲁地磨蹭起来,仿佛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猫在盲目饥渴、而又迫切地寻找着母猫的乳头。

Bruce甚至能感到一条湿热的舌头在自己后颈上飞快用力地舔舐而过。

他真是一个疯子。

舌尖表面粗糙的味蕾颗粒一经接触皮肤,立即便激起了Bruce一身的鸡皮疙瘩,然而更可怕的是——随着那道舔舐,Bruce全身竟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难以名状的兴奋与快乐。

他的后颈开始热得发烫,体内好像有什么叫人浑身发软的物质在快速分泌。

这不正常。

绝对不正常。

年轻富翁脑海中的资料库立即开足马力高速运转企图破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种致命而怪异的情况,然后,一个词儿像是火花般在他的脑子里闪现出来。

觉醒。

FUCKING AWAKE。

一切症状都是那么的吻合,没错了,就是那个Bruce几乎以为此生将与之绝缘的单词正在将自己置于极度危险的边缘。

Alfred和Lucius针对安全场所制定的二次分化应对方案,确定统统作废。而他们作为心理预警,提前给Bruce描绘灌输的那些关于觉醒的混乱场景,则在少年的心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如果可以掌控,Bruce希望自己最好是分化为一个Beta,虽然平庸无味,但至少可以最大程度地降低当前的风险系数。不过从他胁迫者的突兀转变和过激反应推测,这个分化方向的可能性实在太低。

如果是像父亲那样成为一个Alpha呢?鉴于这个种群的领地意识,虽然年轻Alpha的信息素或许会因为主人的不懂收敛而刺激到在场大多数属于上层权贵的Alpha们,但在眼下的恐怖袭击事件中,Bruce认为自己对台下的他们所制造出这点小小的不愉快并非是什么大问题。唯一值得担心的,反倒是因缺乏控制经验而横冲直撞的Alpha信息素,可能会令舞台上的犯罪者们感觉到严重的冒犯——自由强硬的作风,英俊耀眼的外表,以及莫名具备的吸引力——无一不彰显着这位正挟持着他的“疯子帮”首领,很可能是一名充满表现欲与强烈领地意识的Alpha。

而更糟糕的是,他似乎对Bruce产生了杀死他之外的额外兴趣,这不得不令Bruce联想到另一个他极其不愿承认的可能性——

Wayne集团的继承人,拥有着哥谭70%以上资产的亿万富翁,即将在众目睽睽之下,分化为人们固有印象中最为珍稀和强大,同时也是最能引发所有Alpha掠夺、破坏欲望的一类种群:男性Omega。

 
 
 

4

纵观人类第一次产生二次性分化的千年时间长河,其中男性Omega的诞生总数也算是极其稀少的。相比起受到所有种群一致欢迎的女性Omega,男性Omega却似乎处于一种略微尴尬的地位。

一开始人们认为他们与女性Omega相类似,具备着温婉、聪慧和优雅的天性,但渐渐地,男性争强好胜及冲动暴力的生物因子也在他们身上显露了出来,这无疑增加了危险性。他们中的一些历史代表人物明显的既脆弱又强大,既慈悲又冷酷,既温柔又暴虐,简直就是极端矛盾的结合体;而对于受Omega影响最为深刻的Alpha种群,他们的存在很难说究竟是天使还是恶魔。或许上个世纪50年代那个专门针对男性Omega犯案,震惊世人的连环杀人案凶手的自白,能更极端地说明人们对于男性Omega在天性上的某种矛盾态度。

这位曾经拥有着体面工作和人人称羡的女性Omega妻子的男子,在监狱面对采访记者时声称:

“我并非是个嗜血的暴徒,相反,我对自己日常拥有的一切心存感激并愿意尽一切努力去维持现状。但可悲的是当我遇见男性Omega的时候,却总是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无法抵御的诱惑,我毫不怀疑,只要他们略微地施加挑逗,Alpha的本能就可以立即让我彻底迷失自己,转而将拼尽全力去占有标记他们作为自己人生的终极目标。明明在正常社会里,我是一个冷静睿智、受人敬仰、被归纳为精英阶层的Alpha,但在他们面前,我却变得什么都不是,成为了一个受信息素驱使、被欲望蒙蔽的可悲奴役。我当时已经结婚了,我爱我的妻子,我意识到如果不做点什么这终将彻底毁了我的生活。我无法去除自己作为Alpha的天性,所以我只能转而去痛恨让这一切发生的男性Omega们——世界已经存在有那么完美的女性Omega种群了,为什么还要存在那样一种能够让人失控变得混乱的男性Omega呢?所以我想抹杀掉这类让人发狂的潜在威胁。相信我,他们真的是邪恶的存在,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破坏他们的时候,我居然发现自己拥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从生理到心理上。那感觉可能有点类似性高潮,但……比那更多……你得明白我平时可是个连杀鸡都不会的正派人!但在那一刻我却完全迷恋上那种破坏的感觉,无法自拔——只对他们。”


 

5

关于Omega这类带有惊悚意味的知识普及当然不是Alfred告诉Burce的,忠诚的老管家可不会让还未进行分化的孩子如此过早地就对未来产生恐惧。一切都是Burce自己从资料查阅到的,虽然半信半疑,但现在他的确非常忧虑:一旦自己分化为男性Omega,他的挟持者是否也会像连环杀人犯那样被毫无道理的破坏欲所驱使。

反正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Burce悲观地想着,他今晚大概是难逃一劫了。不过他至少用自己成功交换了Alfred的安全,况且幕后还有Jim Gordon警探这一让人安心的存在,他应该可以至少成功地营救下在场的其他无辜宾客。至于他?从那条阴暗的小巷里的枪击声开始,他就一直都在学习如何去坦然地接受命运。

不过现在,他还是要为自己再做最后一个抗争。

Burce扬起了他的头。

尽管因为分化进程的缘故,他现在脸庞苍白,眼眶发红,明亮的眼睛里饱含着泪水(在台下看来这可能更像是个被彻底吓坏的小男孩),细密的汗水早已布满全身,四肢就像被紧紧捆绑一样酸软僵硬,但他的意识已经比之前的状态好转了很多。至少,他知道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着怎样的变化。

他努力睁大眼睛,尽力回想着他的监护人曾教给他的那些信息素控制技巧——

屏气凝神。感受。进而操纵。

红发罪犯几乎在同一时刻觉察到了男孩精神状态上的变化。毕竟他俩靠得那么近,除去脖子间那柄锋锐的小刀,他们简直就像世上最亲密的恋人般搂抱在一起。

作为目前在场唯一一个捕捉到了男孩气味的雄性,当Burce集中精神后,他也第一时间感受到气味发生了改变。

气味变得更加浓郁,却也更加坚定了。它们不再满足于和身边Alpha的细胞进行肤浅的调情,它们开始吹响号角,攻城略地,预备彻底攫夺Alpha的五感和意志,将裙下之臣的所有欲望、快乐和痛苦,完全地主宰。

也许它们还很稚嫩,但它们无疑充满了勇气和希望。

年轻又孤身一人的元帅,终于控制住了从他自身乱逸而出的士兵,他已下定决心,拼死一搏。

血管在跳动,肾上腺素在激增,对男孩敢于挑衅的恼怒、濒死挣扎的好奇以及那由信息素撩动起的该死的兴奋,所有一切都让红发罪犯血脉喷张,几欲长啸。

他决定给怀中这个小小的征服者一个教训。

让他明白谁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人。

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夸张笑容,Jerome飞快地将尖利的牙齿朝着男孩儿后颈那块发红的皮肤狠狠刺下。

 
 
 

6

枪声响了起来。

Jim Gordon无疑是整个哥谭最优秀的警察之一,他总是能找到最恰当的时机发动突袭,一举扭转局势。

但他还是迟了一步。

Jerome在唇角挽出一个令人发寒的狞笑,抬头看向宴会席间:枪声暂歇,人群惊叫,摄影机镜头歪斜,诸人均忙着将目光聚焦在火速登场的救星身上,没人注意到台上的罪犯究竟对他们的王子干了什么。

 

臂弯里的年轻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男孩微微侧头仰视着替班的魔术师,湿润惊惧的眼神,就像一头在夜晚公路上突然被车前灯照射到的小鹿。

属于他的小鹿。

他想此时注入刚刚才觉醒的Omega身体内的Alpha信息素,一定让男孩很不好受。

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怜惜之情,很想好好地抚慰和爱怜怀中这幅柔软的身躯,这大概是源于Alpha对自己Omega的一种本能反应吧?他不清楚。

没人教过他这些,因为从来没人认为一个低贱的小丑,有一天,可能会拥有一个属于他的Omega。

他很想再多和他的小鹿温存一会儿,可是时不相待,他的幕后资助者从舞台背后缓慢爬了起来,无声地催促他继续进行后面的表演。

他们之前已经彩排了那么久,他不能任性地毁了这场未来巨星的盛大演出。

让第一个如此看重自己才华的伯乐以及在电视屏幕前殷殷期盼的观众们伤心失望?哦,他不能。

“看来我们陷入困境了。“他微笑着,用冰冷的皮肤紧紧贴住自己Omega发烫的脸颊,”怎么办,Brucey boy?想提高收视率吗?Smile。”

 

“我说,够了!”

资助者给出了提示的暗语,是到了用戏剧化的方式了结Wayne家族继承人的时候了。

可是他怎么能亲手毁了自己的第一个Omega呢?尽管他给予的只是个临时的标记。

又是源于本能。他轻轻松开了双手,希望那头小鹿能趁着他转身的时候聪明地逃离到自己的监护人身边。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转身后迎来的会是刺入脖子的剧痛。

他原以为擅自篡改剧本的人只有自己。

背叛突如其来,却也不是那么特别的意外。Jerome是个完美的恶棍,而Theo Galavan只是一个邪恶的商人或者一个权术家,对他来说,一个过于瞩目的疯子实在太难掌控。

他早该想到这一点。

他还是太过年轻太过天真了,在经历过那么多的欺骗和伤害后,居然还尝试着去相信什么人。

不过也许已经够了。他之前的表演已经倾尽了他拥有的所有才华与魅力,他清楚自己独创的笑声已经通过媒体电波感染了整个哥谭。Jerome不会再是那个无人在意的小丑了,就像他那曾作为灵媒的父亲的预言那样:

“你将成为盘旋于哥谭的诅咒。”

他会得到承认。

即便……

即便这一切都没成功,他的模样和笑声在接踵而来、形形色色的恶棍中逐渐模糊褪色,他也确信以及笃定:

在哥谭,有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儿会永远记得他在他后颈留下的诅咒

接下来的一周,每一天,每一天的晚上,他的信息素都会在男孩儿的血管里苏醒,持续地去灼伤年轻的器官。每当一想到他,男孩就会尖叫着从梦中醒来。

在梦里,他将露出雪亮的牙齿,温柔地萦绕在男孩儿耳边,用最甜蜜的语调向他独一无二的Omega轻声低语:

“Why so serious?Play with me,Brucey,YOU ARE MINE.”

(为什么这么严肃?和我一起玩吧,布鲁西,毕竟,你是我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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